她非常清楚,常婆婆前面说的这些都是铺垫。
常婆婆则是猛地抬起头来,毅然决然的问道:“老身就是想知道,那一日伤你至深,差点要了你这条命的,是否就是昨日来过的那个谢小侯爷?”
孟舒怔住了。
她无法说是,也无法否认。
当年的事太过错综复杂,知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再提已然是没有什么必要。
“大姑娘不必想着搪塞老身的话,你忘了,是我在庄子上照顾你三月之久?你烧糊涂时,嘴里喊的就是他的名字。”
孟舒无话可说,只拿起地上的纸钱,继续朝铜盆里扔。
“婆婆忽然提起这些作甚?那些过去的事我都忘了,谢小侯爷与咱们孟家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无论是不是他,都不重要。”
“怎的不重要?”常婆婆语气有些急,“舒姑娘,你不知道但老身非常清楚,在庄子上的那三个月,你受的都是什么苦楚?那可是差点丢了一条命啊!”
“如今你竟又与他一同出现,是想让他再伤你一次,彻底拿走你这条命吗?”
“舒姑娘,你也说了,老身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老夫人不在了,虽说尊卑有别,但老身实在不想看你重蹈覆辙,若是如此,那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孟舒拿着纸钱的手将在空气中,踌躇片刻,她才云淡风轻的抬头,“婆婆说笑了,你既已说当年之事涉及恩怨深重,如今我又怎会那般糊涂,与他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