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海存背着手,气鼓鼓地出来。而他拐进暗处时,嘴角却隐隐噙着一抹笑意。
然后,大太太听到这种动静就亲自过来详问因由。
随后是二姨太、三姨太,大家脸上都是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家里听差、老妈子,就连厨子、门房,都愿意挤在上房门外等候差遣。大家唧唧哝哝一阵,大概明白了因为三少爷抢了人家的老婆,这才把苦主逼得上门要说法来了。
大太太一心替儿子遮掩,企图轻飘飘地搪塞过去:“事情已经这样了。”
杜守晖口里“孽障、逆子”骂个不休。
由声音听来,完全是太太和老爷在分辨。两位姨太太加一块,都插不进一个字。
“你的生意做到这么大,景堂的牺牲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这件事你还要念叨多久?”
“他在北方受了多少年的委屈,就有资格念你多少年。你忘了,你打听回来的那些消息了吗?你给找的好亲家,一个不高兴就动手打人,还不是一两记耳光的事,他是真用鞭子抽呢!”说到这个,大太太就不由地滴泪,“杜家在你手里兴旺起来,事业做得大了,家里的事你就渐渐地不留心了。岂但是你,就连我也没料到,原来跟军阀结亲是这样凶险的事。老三他上头有哥哥姐姐,底下还有弟弟,养他时我没有初为人母的小心翼翼,也不似待老幺那般偏疼。我对这个夹在中间的儿子,常有不周到的地方。虽说是人家先看上了老三,但公道一点说,从前我真有一种感觉,好像几个子女里最舍得把他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