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对方可能是故意为之了。”
谷小颖面露思量。
她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的医术如此反复,接骨的技艺精湛到令人拍案叫绝,处理外伤却又潦草地像个完全不通医术之人。
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就死了,是想要让扈景深受尽折磨而死。
换句话说,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对于医治外创,还停留在撒上金疮药包扎起来,让伤口自己康复的程度。
甚至连伤口缝合都少见用在人的身上,只有在医治牛羊这种大型牲口顶撞出来的伤口时,才会用针线缝合一二。
对方让扈景深的伤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大概也就只有常庭安这种存在,才能想到办法,用银针彻底封住扈景深下身的经脉,将伤势困在下身,不能再往上肢扩散转移。
可常庭安这种等级的大夫,在凡间已经是凤毛麟角一般。
更大的可能是扈景深的伤势继续恶化,不出半年,他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手段,不可谓不凶残,不可谓不恶毒。
常庭安听谷小颖说的头头是道,脸上也涌现了一丝惊喜,“小颖这么说,是知道该如何医治?”
“医治方法倒是不难,只是这个过程……”谷小颖面上有些为难,“扈伯伯或许会吃一些苦头,而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有几成把握?”常庭安疾声追问。
“应该有六成。”
或许还能更高一点,但绝对不可能是万无一失的,为了不让他们怀抱太大的希望,谷小颖还是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