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万种好心情,一进了屋,如坠万丈冰窟。
一面空荡荡的西墙。
王含贞揉了十几遍眼,一面死盯着墙面,一面急呼:“来人!来人!快来人!”
那些弟子懒散惯了,还嘻笑笑慢悠悠呢:“怎么啦?”
王含贞已急出一身冷汗,四处寻找,连蒲团都揭开看看。
“我的画呢!我的画呢!我挂在这里的画!这么大一张!上面一个人,男的,神仙,喝酒,弹琴,桃花,旧旧的……”
他说得十分东倒西歪,还怕小弟子们不记得,又说:“酒是八罐子,带上他手上拿的。桃花树上一共七十二朵,飞着的十二朵,脸上一朵。琴是五弦,不是七弦……”
王含贞一副魔怔样子,着实把小弟子们吓到了。
他又找了一通,终于才问:“是不是有谁来过?是谁?是谁!”
弟子们大梦初醒:“啊,不是卫首座说和太玄师兄有约的吗?”
王含贞瘫坐在地,手心潮透:“卫璇玑?是卫璇玑?你们亲眼看到了卫璇玑?”
弟子们支支吾吾说:“…对,对,是……”他们回过神来,也觉得那句“我主人卫璇”十分可疑。但这时谁都不敢带头说放了三个陌生人进来。按常理说,这个亲近的表哥卫璇,应该才是能令王含贞最心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