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蒲垂着头没有说话。
梁嫤再次问道:“宿先生,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宿白抬头,认真的看着梁嫤垂在胡凳之下的一双软底的布鞋,但目光有好似并没有实质的落脚点。
“盛极则衰,宠极则殆。”宿蒲的语调很慢,“娘娘独宠后宫,没有人来平衡圣宠,娘娘的娘家林家,上官家,及亲近上官家的王家,都得到圣上重用。旁的世家大族,大臣艳羡不已。对娘娘独霸圣上恩宠早有微词。娘娘声誉,岂容败坏?”
梁嫤看着宿蒲,轻笑了笑,“我虽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我并不怕旁人说我是妒妇,我并不在意旁人议论独占圣上恩宠。宿先生觉得,能得一人心,彼此倾心相待重要?还是那些不知所谓的贤妇的名声重要?”
宿蒲的灿若星辰的眼眸之中,恍惚积聚了些许的不解。
梁嫤轻笑着说道:“反正与我来说,还是前者更重要的。宿先生不是外人,我不妨直言告诉宿先生。我根本容不下圣上身边有旁的女人,也不会与旁人分享他的宠爱,不管是身,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