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66年,工厂开始生产了,大家一忙起来,这事儿也就淡忘了。但是又过了一年,‘文化大革命’也影响到了我们这个山沟里。这时,就有人想起我的笑话来,说我把苏修大毒草说成是苏联老大哥,然后什么散布历史虚无主义啊,什么这个那个的帽子就都来了。”老人淡淡地说,表情没有什么波澜,颇无所谓,“好在404厂卫生所成立了精神科,说我是癔症,精神失常。现在明白那都是顾大姐她们好意保护我,但是那时候……唉……
“后来我就不能干一线了,改当理发师,过了这么多年。”
三十年前的故事就这么三言两语讲完了。老人这才打开膝盖上那个藤编的箱子,一翻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信件、纸片。有的早就泛黄,有的还很新。纸片有的是报纸,有的是从杂志和书籍上剪下来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