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弱着退后几步,笑道:“姐姐难得下楼来,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上次宴请,五姐送了我两包上好的信阳毛尖。姐姐知道我是个不懂茶的,我喝也就是牛嚼牡丹。姐姐不如尝尝味道如何?要是觉得还顺口,我让冬青给百枝送去。”
十娘不由冷笑:“到底不同,竟然还有信阳毛尖!”眼底的怒气少了不少。
这人的脾气也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歇,你挡得住她第一下,又愿意做低伏小,她的火气自然也就小了。
十一娘望着她笑容亲热,然后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琥珀,一副不再出门、诚心待客的模样,又吩咐冬青去沏茶,让滨菊把自己常用的那个灰鼠皮的坐褥拿来垫到杌子上好让十娘坐。
十娘的脸色微微一霁。
谁知道,接过披风的琥珀眼珠子一转,笑道:“十一小姐,大太太差人传您去的……要不,我去跟珊瑚姐姐说一声,说您立刻就去,让她在大太太面前暂时帮您打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