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浮躁》式的现实主义、《土门》式的象征主义、神秘主义,抑或是《高老庄》式的自然主义相比,贾平凹认为《秦腔》万变不离其宗,但在叙述角度上、文字上,绝不同于以前的作品。《秦腔》写的是一堆鸡零狗碎的泼烦日子,是还原了农村真实生活的原生态作品。贾平凹在写法上取消了长篇小说惯常所需的一些叙事元素。对于这种写法,作家是要冒一定风险的。
“我不敢说这是一种新的文本,但这种行文法我一直在试验,以前的《高老庄》就这样,只是到了《秦腔》做得更极致。”贾平凹打比方说:“在时尚于理念写作的今天、时尚于家族史诗写作的今天,我把浓茶倒在宜兴碗里会不会被人看作是清水呢?穿一件土布袄去吃宴席会不会被耻笑为我贫穷呢?这样写长篇难度是加大了,因为很多读者习惯翻着读,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没意思’而将之丢到尘埃里去。因此必须对所写的生活很熟悉,细节要真实生动,节奏要能控制,还要写得好读。弄得不好,是一堆没骨头的肉;弄好了,它能使生活逼真,使作品褪去浮华和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