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非必时时行善，然动静云为，较只恶自远矣。恶人非必事事为恶，然语默作止，较之善自远矣。且如吾欲作一善事，济一贫人，放一生命，善人见之，必多方赞成，以为此举必不容已；恶人见之，必无数阻抑，以为此事极其迂阔。言之者既已谆谆，听之者能无跃跃？吾知随之转移者多矣！
译文
（发明）善人和恶人，分出吉凶两条道路。用气味来比喻，善人就好像薰草的香味，恶人就好像莸草的臭味；用品种来比喻，善人就好像是美丽的凤凰，恶人就好像是凶残的枭鸟。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善人修德行善，亲近他们，就会受到他们好的熏陶，走向解脱向善的道路；恶人行恶酿灾，远避他们，就不会有祸害的牵连，走向堕落的道路。从天子到百姓，没有不把亲贤远奸作为头等大事的。因为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环境的影响，不同的环境就会对人有不同的影响，很多人就因为不能亲近贤能的人，远离奸佞小人，因此就走上了与自己本性不同的道路。
善人并不一定要时时行善，但无论他们是实践行动还是心静无为，都自然会离恶越来越远了；恶人并不一定要事事为恶，但语言沉默举止娴静，离善就会很远了。例如我要做一件好事，救济一个穷人，释放一个生命，善人看见后，就一定从各个方面表示赞成，认为这一举措是不能停止的；恶人看见后，就一定从各个方面设置障碍，认为这件事情非常迂腐。说话的人既然恳切，听话的人怎能不动心？我看见很多人因此就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