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就在于,刘琦不傻,若是下了调令,他很可能很快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是抗拒不从,荆州内乱将起,而刘备不也在蠢蠢欲动?”
蔡瑁眼神顿时微虚,“哼,这个刘备,辗转多处,妨人害命,现在又到荆州来,无非是想把我等全都拖下水。”
“这种人,自当该除去。”
此时,堂上稍微寂静了片刻,在荆州之地没有校事府,所以在私院之中商谈,小声些也并不怕别人偷听泄露。
蒯越当即不做声,但脸上神色变化不断,同样也是在沉思。
现在主公很明显不愿杀这名来投的同姓宗亲,刘备和他同出一宗,虽然早年未曾见过面,但是后来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再加上刘备一直是以贤德之名存于世,令人敬佩,其人身上自有气度,容易吸引人心相随。
这一点,这些荆州的士人名族都感觉十分可怕,特别是亲曹派的人,根本不愿和曹操交战,在他们心中,北方曹氏多年征战,积攒下来的战绩足以震慑天下。
荆州兵马虽雄壮,但是真要是打起来,曹操可以源源不断出兵南下,消耗荆州兵力。
唯一能固守的,便是民心在荆州刘氏,而并没有向曹偏移,这是十年来苦心经营之结果。
还有近几年对徐臻、曹操的名声不断败坏,同时荆州境内士人又有闲情雅致,美名所传,相比之下当然更加青睐这些荆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