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郎见他出门,立刻起身:“就知道你坐不住。”
出来的,竟是钱爷。
萨郎把躺椅让开,扶着钱爷在躺椅上坐下来。
钱爷躺好,看着夜空,嘴角带着笑意。
“有阵子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些。”
萨郎听到这话就撇嘴:“都是徒孙辈分,你总是偏爱他。”
钱爷说:“他想见我,我不见他,你想见我,天天都可见到,这是偏爱你。”
萨郎:“我都烦你了。”
钱爷笑起来。
萨郎道:“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那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为何不索性直接告诉他?”
钱爷说:“当初定下这个计划的人说,你们的每一个人,都需要独自成长。”
萨郎的嘴撇的更高了。
钱爷道:“你觉得这话不对?”
萨郎不接话。
钱爷道:“你不是在嫉妒他,你只是在感同身受,因为你知道那会多累多辛苦。”
萨郎还是不接话。
钱爷:“他妈的非得我骂你?”
萨郎也噗嗤一声笑了。
他说:“他独自成长要走的路和我们不一样,我不喜欢往高处走,所以再累又能累到哪儿去,可他得走,一直走。”
钱爷沉默着点了点头。
萨郎道:“隋轻去说,过几日玉天子到,一定会出大事。”
钱爷嗯了一声:“他大概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才会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说。”
萨郎:“他又不知道你在。”
钱爷笑了笑。
萨郎想了想,又骂了一句街......那个家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钱爷在,只要他想知道的事,大概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