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给我做出反应的足够时间,她又说:“我来取点贴身的换洗衣服,这段时间要特别讲卫生。”
她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又一把刀子,说:“再不送过来,今天一两把,明天一两把,都要叫他拿光了。”
这个苍白的女人不叫前情人的名字,而是说他,叫我心里又像刀刃上掠过亮光一样,掠过了一线锋利的痛楚。
她先往箱子里装外衣,最后,才是她精致的内裤、胸罩这些女人贴身的小东西。我抱住了她。她静静地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说:“我们结束吧。”她还说:“至少比当初跟他结束容易多了。”
我打了她一个耳光。
她带着挑衅的神情说:“因为他是我的初恋。”
这个我知道,我又来了一下。
她说:“我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在我十九岁的时候。”
这个,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再没有力气把手举起来了。
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这么多年,你都不像我丈夫,倒像是一个小弟弟,我对不起你。”
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她说:“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生活,也不能离开自己。”
我问她:“你将来怎么办?”
她说:“你没有能力为我操心。”
“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