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奚安气得放弃跟人讲道理,扭身就走,方阙重也不吭声了,但跟在人身后,一步不落。
对此遥奚安能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能做。
直到走到院子外头了,她才不甘心地又小声地试图劝人:“真的,这趟太危险了,我虽然瞧不上祝家,但合族之力,不是你我二人就能抵抗的了的,我要被抓住了,总要法子跑,你要被抓住了,万一被人构陷是参与了储位之争,那可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方阙重冷淡回人:“所以你去不去?”
“我去啊。”
“那闭嘴吧。”
方统领待人,秋风瑟瑟,冷若冰霜。
遥奚安心里觉得很别扭:嘿,他还挺有脾气。
祝家宅院真如铜墙铁壁一般,外院还好,两人避开打更的、守夜的、看大门的,寻了个空,利落地从墙上翻了进去。
方阙重先一步,轻巧落地之后,听了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冲上面招了下手,趴在墙上的遥奚安翻身而下,单脚点地,落的悄无声息。
两人都直到见素楼的大致方位,一路循着小路贴墙走,明亮处有人值守,黑暗处下了符咒。方阙重守外,遥奚安护内,隔两步路方阙重就拽住人往林子里一躲,再穿条回廊,遥奚安就得蹲下检查布在台阶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