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放了一个鸡蛋。”傅衡逸将面端进来,沈清澜安静地吃完了面,“傅衡逸,今天安安就交给你了,我想去画室里待一会儿。”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跟安安近距离相处。
傅衡逸点头,“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沈清澜没说什么,起身披了一件外套,然后趁着安安没看见,直接走进了画室。
黑,整张纸上都是一片黑色,黑的浓郁,甚至一丝白色都看不见,画面的下方,黑暗的更深处,慢慢伸出了一只只手,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向上伸着,有的手紧握成拳,似在愤怒;有的手死命地伸展,像是求救;有的手沾满鲜血,透着邪恶......
画面孤寂、寒冷,透着绝望,透着愤怒,透着病态的欢愉......
沈清澜神色冷沉,看着画面的眼神无波。
她其实有些无法理解有些人自杀的做法,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何会害怕活着?难道死亡真的能将人的灵魂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吗?”
她的心中燃烧着一把火,透着悲伤与愤怒。她的画笔越来越来快,在纸上挥洒出一片片或明或暗的色彩,她的眼中光辉交替,像是一帧帧电影镜头,不断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