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觉得疼痛无比。为什么呵,为什么,他对生的渴望,是如此的微乎其微?为什么呵?
我睁开眼时,玄衣人已倒下去大半,但仍有人不顾伏兵,直冲过来想擒获渊见。
魉忠此时却在稍远处与两个人缠斗。
“渊见!”我轻叫,我没信心空手解决两个手持利器的壮汉,反而成为妨碍。又不想眼睁睁看他丧命利刃之下。
突然,一道迅捷无比扑来的黑影,伴着一声隼啸,猛地掠过那人头顶,那人本能地伸臂格挡。同时,寒光随之一闪,一整条右臂连着半边膀子,喷溅着血水,已然落在地上。
我再次闭上眼。冷兵器时代的对战,无论大小,都一样残酷血腥。敌我双方,人手一件利器,近身搏杀,拼个你死我活。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这一场伏击战已接近尾声,玄衣人不敌灰衣人,溃不成军,死伤大半。只余少数几人仍在负隅顽抗,领头的玄衣女子更是功夫了得,竟无人能轻易近她的身。只是,她也逃不脱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