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汉打了电话,他告诉了我科室和病房号。我便带着小娟上了楼。
我一直对医院有种别样的排斥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见惯了生死,而所谓生死,生的喜悦,死的伤痛。却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当你路过一间病房,听到里面传来新生儿的哭声和家长开怀的笑声,会觉得原来世界终究是有希望,希望正被我们抱在手里;而当我们路过另一间病房,听到有人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伤心大哭,或许也会动容的捏紧双手,想要快些走开,即便我们并不曾认识。
所以在医院里我总是特别的不自在,囚服似的蓝白条纹衫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胸口的压抑不言于表。
到了病房看到大汉,他正焦急地坐在床边,满眼慈爱地抚摸着孩子的头,若非知道他天生热心肠,我还真要误会这孩子跟他有血缘关系。
这是一间两张病床的病房,中间是一道布帘子相隔,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一个大约23寸的电视机,电视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正阴阳怪气地说到:“一座重庆城,嘿多好心人,今天要说哪一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