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鸿熙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你可知历代变法者若成,被百姓怨,若不成,流放都是轻的,能有几人善终?”
“可如今的朝局,若不变法,大楚还能兴几年?”华世宜转头问道。
师鸿熙捏紧了抹布,过了会,他低头道:“我知道在哪。”
他松开了手,“如果是新法这么重要的东西,母亲不会任由它放在书房,估计是自己收着。”
华世宜点点头,有道理。
他们来的时候,没想到甘云梦院子里有客,还算是个老熟人,华世宜诧异看着眼前的妇人,行礼道:“阮夫人好。”
“华大人回来了,我正与你舅母说些体己话,要么,你们先忙。”
华世宜的确有要紧事,便没推辞,甘云梦见状敛眸道:“阮夫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好。”
甘云梦起身,华世宜与师鸿熙便跟了进来,等进了内屋,华世宜才道:“舅母,阮夫人怎么来了?她与您看起来关系不错。”
甘云梦笑的很少,对不喜欢的人更是不假以颜色,倒是跟盼盼的母亲笑着说话,很是难得。
“阮夫人性子直,我与她合得来,何况你今后在盛京为官,咱们家总不能跟在临川的时候一样,什么人都不来往,是时候捡起以前学的那些了,有一个熟悉的人就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你说上一句话。”甘云梦说完,华世宜心里好一阵感动,“舅母身子不好,还处处为我着想。”
“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们突然过来,是为了什么?”甘云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