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益静正谈论的事情,她连忙正了正面色,把话题扯了回来:“如果殿下保不住太子之位,那得益的,就该是越王,可他眼下才成亲不久,也无子嗣,更何况,母后决不会允许他这般做的,不可能是越王。”
按照皇室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朱瞻基若是不能当太子了,就该是已经及冠的三皇子越王朱瞻墉上位,他和朱瞻基还有五皇子襄王朱瞻墡,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皇后所生,均系嫡出。
益静却对这个有些不以为然:“当初,赵王殿下,也没有夺位之意的,但架不住底下的人烧火,只要是皇子,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先帝时是那样,太祖爷的时候,不也一样?而且,皇后娘娘如今在,自是不会允许那兄弟阋墙的事情出现,将来呢?奴婢今儿个之所以冒死说些这样的话,一来是因为良娣您不会误会奴婢有撺掇之意,二来,是怕太子殿下对这些个事情大意,他可是良娣您的依仗啊。”
虽然益静的意思,只不过是给孙清扬提个醒,小心有人针对朱瞻基子嗣下手,是为了夺位,但她的话却给了孙清扬另一条思路。
当夜,朱瞻基过来的时候,她把益静的话,以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要是让别人知道益静敢在后面议论主子,她对自个儿的示好,就会成了送掉性命的缘由,最是护短的孙清扬,自是不肯露半点儿口风,只说是自个儿这些日子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