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求我,我这个人素来冷血心肠。”姜仪上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反而嗤笑,“这些年我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眼泪,悲伤的,伪装的,示弱的,博同情的,一眼就能识破。”
姜静月僵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裙摆。
“你的眼泪看起来倒也不假,可惜这完全跟我无关。”姜仪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开口,“姜家以前对不起我,我可以不跟他们计较,但是虐待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原谅。”
说着,还纡尊降贵弯腰拍了拍姜静月的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姑姑,我真的知道错了——”
“来人!”姜仪命令,并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把闲王侧妃送回闲王府,并告诉王府外那些守卫,就说他们的防守太不严谨,连一个柔弱女流都看不住。若是让皇帝知道,当心他们的脑袋。”
姜静月被人强拖着往外走,不死心地开口:“姑姑!姑姑!求求你——”
求谁也没用。
姜仪站在庭院里,平静而漠然地望着姜静月被拖走的狼狈,面上表情丝毫变化都没有,就像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
事实上,姜静月于她而言也确实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