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白海棠起身作别,张剑生忙出言相留,心下无措,索性道:“白姑娘,我们总是放心不下你的,你若再走,不如大家以后再不见面了罢。”阿雪也道:“是啊海棠姊姊,你这一走,日后相见无期,我们总是念想着你的,你倒不念想着我们么?”于月荷也道:“海棠姊姊,你便留下来和我共住一间屋子罢。”崔牛也跟着道:“可不是我崔牛吹牛,这世上啊,再没有比这落霞山更美的地方啦。”众人这番软磨硬泡,白海棠终究盛情难却软下心来,留了下来。阿雪心下一喜,奔到隔房取了几身衣物出来,道:“海棠姊姊,你跟我和月荷妹妹到湖里沐浴罢。”白海棠兀自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阿雪与于月荷拉着去了。
来到落凤湖边,暮色沉沉,四下无人,三人解下衣带放在岸边,进到了湖中浅滩沐浴。湖水甚清,不时便有游鱼戏水,溅起朵朵水花。
同天深夜,落霞小院四下寂寥无声,黑漆漆一片,只余天上半轮明月与点点星光。张剑生入睡已久,忽有敲门声入耳,微微睁开眼来,见屋外一个人影提着一盏油灯,那人又敲了敲门,压低了声音道:“二哥,二哥。”张剑生心想:“是三弟,他还不睡么?”忙悄悄起了身来,不敢惊扰阿雪母子。张剑生着好衣物出了屋来,见崔牛另一只手提着两壶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要相问,却见崔牛把一壶酒抛了过来,张剑生伸手接过,道:“三弟可是有甚么心事?便到院外说罢。”崔牛应声称好,二人去到院外,寻了一处草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