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突袭,打得祁岐措手不及,终于撕开了他们的防守,绕道敌营烧了他们的粮草。
随后去接应的将士们又与祁岐追兵正面交锋,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这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殷霆跨下马后,不疾不徐地走在营地里,他垂着手,修长的手指微曲成好看的弧度。
卫琬过来清点伤兵数目时,一眼便看见他手上,殷红的血迹透过他的护腕,在手背上淌下蜿蜒的红痕,于指尖滴落。
可那于他来说,跟家常便饭一般,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他也不知痛一般。
卫琬面上不作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手上的血痕。
殷霆随后进了主营帐,召集军中将领进帐议事,根本没把自己手臂上的伤当一回事。
她想,殷霆是在杀场上走惯了的人,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可能当真无关痛痒。
可卫琬直到他的遒劲挺拔的身影走进帐中了,眉心都还莫名其妙地突突跳。
很快,殷霆的亲兵就过来请军医。
不等卫琬开口,就有一名军医主动请命去给大都督疗伤。
卫琬点头应允。
亲兵原本是来请卫琬的,结果请了个不相干的。但亲兵也没发表意见,只要能去给大都督治伤就好。
亲兵领着那军医一走,漪兰就憋不住了,道:“小姐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卫琬转身去治理其他伤兵,若无其事道:“他不是个危险人物么,保持点距离总不会有错。”
对啊,最初在街上撞见他的时候,她心里不就判定这个人极度危险了吗,为什么反而却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