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直接摔下去。
她一半的脸,亲密贴着傅池宴脚上的鞋。
“谁的脚这么不长眼睛,敢伸到我脸下。”
傅池宴:“……”
傅池宴只觉得头疼,他安静没出声。
这一摔,姜意意彻底起不来了。
她也没说麻溜爬起来,就地姿势坐着,脑袋低着不出声,头发乱糟糟的落下,遮挡住了脸,身上的外套掉落到肩膀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池宴遇到碰瓷的了。
还是个家里养的。
傅池宴垂眼,问:“地上坐的就这么舒服?”
姜意意不吭声。
片刻,傅池宴蹲下来,把摔的安静如鸡的姜意意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刚想要抱她起来,眼神忽的一怔,注意到她咬着唇瓣,隐忍着泪意委屈的表情。
整个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脆弱的小可怜一样,又美又惨。
傅池宴有点儿心软。
他叹口气,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他抱起姜意意。
乘电梯直通到楼上,刚把姜意意放下,开了客厅的灯,姜意意就放飞自我小鸟归巢一样的耍酒疯了,跑到客厅中央围着沙发乱转。
腿也不疼,也不委屈了。
活脱脱上一分钟跟下一分钟不是一个人。
家里也没什么危险的家具棱角,傅池宴看了姜意意一眼,收回目光,并没多在意,自顾解衬衫去卧室拿衣服洗澡。等拿衣服出来,客厅所有的灯几乎全部被打开,亮光如白昼。
姜意意已经脱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