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种美满的幸福,上帝一定是留给天国的……你的论证虽然很妙,我却认为是错误的。那些经过好几次爱情的男人,你又怎么说呢?”她这样问我的时候,眼睛像恩格尔画路易十三把王国奉献给圣母,而圣母望着路易十三的眼神一样。
我回答说:“你真是存心做戏了,因为你刚才瞧我的眼风,大可使一个女演员成名。可是像你这样的美人一定有过爱情,所以把爱情忘了。”
“我吗?”她故意避开我的问题,“我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到了七十二岁的女修士。”
“那么你怎么敢这样肯定,说你比我感觉更敏锐?对于女人,苦难只有一种形式;唯有爱情的失意她才当作不幸。”
她神气很柔和的望着我。女人夹在矛盾中间或被事实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照旧会固执己见。奥诺丽纳便是采取这种办法,和我说:
“我是女修士,你却和我讨论一个我不能再踏进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