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轻蔑一笑,短胖的手慢慢悠悠伸到签筒旁边,拿起一枚令签正要潇洒投掷。
突然,三个男声同时响起,一声浑厚中带着焦急与担忧,一声富有余裕,另一声则是愤怒。
“大人!”
“且慢。”
“慢着!”
方至诚冲到衙门,双膝跪下,诚恳道:“草民是杨氏的夫君方至诚,若县令审查了所有内情后仍判定内人有罪,草民愿意代她服刑。”
杜公子明显神情一顿,但他很快收敛好了表情,微笑着朝另一道声音走去。
他潇洒收扇,作揖行礼,心里明知道对方是谁却故作不知,朝穆之恒问道:“穆公子,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颜公子虽然坐在轮椅上,可那风采气度竟比杜公子还要更胜几分。
他主动伸出手,“杜公子,鄙人姓颜。”
杜公子温声道:“颜公子,幸会幸会。”
颜公子微笑道:“哪里,鄙人久仰杜公子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方知衡弟学术不精,未能形容公子半分风采。”
“颜公子过奖了,我哪里担待得起这般盛赞,真是叫我羞愧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