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握着她输液的这只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坐下没多久,静安就醒了。
见是裴歌,她又闭上眼睛。
墙上的电子时钟播报着日期和时间,静安忽地又睁开眼睛,黑溜溜的眼珠转过来望着裴歌,她哑着嗓音:“歌儿,今天不是你订婚么?”
裴歌摇摇头,笑着:“不订了。”
静安别开脸,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他那么爱你,一直想着回去,是我拖住了他,你快回去吧……”
“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他,跟他订婚也是害人害己,相比起来,你更需要他。”
室内一片安静,静安不说话了。
“安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歌儿,是我活该,就算那些事都没发生,我也对不起你,”静安闭着眼睛,眼睫湿了,声音发颤:“我喜欢他,从很早开始。”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裴歌以前很喜欢叶轻臣,一边告诫自己不要越界,可到了多伦多以后,一边又忍不住不靠近他。
可能一切都是报应。
叶轻臣明确地拒绝过她,那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他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见面都很少。
她虽然有些受伤,但也能接受。
后来叶轻臣为了摆脱她,甚至有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打算。
所以他以自己的名义约了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