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莱托.韦斯帕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
“韦斯帕先生,端杯吧?”土肥原贤二就象是所有胜利者那样,他的一華一动对失败者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藐视和嘲弄,“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所提供的情报是多少金钱也买不来的,仅仅苏联政府对帝国出兵哈尔滨的态度这一条,就应当向你颁发一枚最大的勋章。来,碰杯!”
阿梅莱托.韦斯帕侬然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土肥原贤二遵从中国的道德规范一一有意演的先礼后兵戏。作为情报战线上的一位失败者,他期望得到的不是美酒,而是想尽快地获悉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再次苦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
“土肥原先生,还是把您约见我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吧?”“好,痛快!应当说明的是,方才我说的话全是真意,敬你的这杯酒也是出自真心。”土肥原贤二放下手中的酒杯,满面作出来的笑颜顿收,两只眼睛就象是两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了阿梅莱托.韦斯帕的心尖上。他沉吟片时,继续操着俄语说,“我打算让你为我的情报部门工作。我不是在邀聘你做这件事。我是说,从现在起你就要为日本工作了。这是战争时期,韦斯帕先生,不要存在任何逃之夭夭的想法,否则我们将以逃兵论处,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