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医生也是这么说,高三的时候这孩子突然要走什么单独招生,我跟他妈也不懂这些就依了他,单独招生要比正常高考早,他四月份就放假了,他妈就让他出去打工,我们只是想让他出去锻炼锻炼,结果他去打工的火锅店实在不是东西!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工作,累死累活不说,又有人欺负他,他又不敢说,后来还是他姐跟我们说,这孩子五一的时候累的一天连饭都没吃,累到腰都直不起来,这孩子累哭了也没告诉我跟他妈。”
尤一天面色凝重,“那时候他最多也就十九吧?而且那是他第一次接触社会,第一份工作,对吗?”
张建国点头,尤一天忽然泛起泪花,他现在有些同情张信了,一个本身心理就有问题的少年,在母亲的逼迫下,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推到了社会中,孤身一人去面对社会的黑暗面,这无疑是对年少的张信又一次重击。
白雾同样沉着声音问:“在此之后呢?你们怎么做的?”
张建国被问的口干舌燥,因为他们的做法又一次敲击在了张信的心灵上。
“我们劝他,社会就是这样的,人活着就是这样,钱不是那么好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