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玉……斋……”
其实杨慕侠早瞧出了端倪,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猛地将胡玉斋甩到旮旯里,“你他娘的疯了!”
他知道对方受了自己一腿,已伤了身,再难构成威胁。便转身走回炕头,找到自己的火折子,点亮油灯。再看胡玉斋,已把蒙面布扯下来,脸色苍白,嘴里丝丝地直抽冷气,显然挨了那一脚伤得不轻。
杨慕侠火气噌噌往上冒,一干师兄弟中,他跟胡玉斋最交好,谁成想他竟能敢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对陌生人尚且不齿,更何况还是对待自己的同门好友。“姓胡的,今天你要是不好好给我个交代,这条命就甭想要了!”
“慕侠,我对天发誓,偷摸着进来并没想害你,就想瞧瞧你从武当山带回什么东西来……”
“你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为何要做贼?”
胡玉斋一直畏畏缩缩,听了这话,猛地一仰脖子,跟着吼了一嗓子,“我做贼也是被你逼的!”
杨慕侠没想到他说话还这样气壮,倒是弄得一怔。听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想想,来的路上我求过你多少次了,你什么时候理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