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我去看了看料子,不过前头来了个有钱的主,一出手便是一锭锭的金子,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少爷,还说瞧见的人都有赏。”
“你拿了金子?”
莲香眼带羡慕,恨不得再去前头瞧一瞧。
“我怎好厚着脸皮去拿,就是那男子......”
宋锦茵声音越说越小,秀秀脸上因此透出了急切,没多久,竟是拿着一块料子行到了她跟前,主动同她说起了话。
......
这一日面上瞧着还算太平。
但宋锦茵虽有着自己的打算,却也在回去后,将能放在身上的药粉和物件都放了个全。
只是刚做完这些,她便吐得再没消停。
裴晏舟将她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他站在墙下,身子随着她的反应逐渐僵硬,袖中握拳的手青筋凸起,薄唇紧抿又松开。
明明周身冷厉,却又因着隔壁的人,透出了一股无措。
这便是木大夫口中有孕后的反应。
一想起这样的不适要很长一段时日才能停下,裴晏舟整个人越发阴鸷。
尤其他不能陪在身侧,只能隔着一堵冰冷冷的墙,让她一个人在那熬着,裴晏舟便觉得那股铺天盖地的悔恨,捶得他心口钝痛,快要让他窒息而死。
那动静一直响到了入夜。
裴晏舟也一直忍到了入夜,直到那头的姑娘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