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刀叉,正打算吃起来,可是胃口突然一下子又变得没有了。他把刀叉放到桌上,眼睛急切地望着窗外,接着便站起来出去了。
到我们吃完饭时,还看到他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恩肖说他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他不吃饭,他认为一定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怎么样,他来吗?”她的表哥回来时,她大声问道。
“不来。”他回答,“不过他也没生气。他好像真的难得有这么高兴。只是我跟他说了两遍之后,才惹得他不耐烦起来。他叫我快走开,来你这儿。他觉得奇怪,我怎么还要找别人做伴。”
我把他那盘食物放到炉栅上热着。过了一两个小时,他又进来了,这时屋子里已经没人,可他并没有平静多少。在他那浓黑的眉毛下面,依然是那副不自然的——的确不自然的——高兴表情。脸色照旧没有血色,不时露出牙齿,算是微笑。他浑身瑟瑟发抖,但不像别人那样因为冷或者虚弱,而是像一根绷紧的弦在颤动——与其说是发抖,还不如说是一种强烈的震颤。
我想,我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谁会问呢?于是我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