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克拉托夫,你说说,你们在莫托维洛夫卡车站到底跟肃反工作人员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把他的枪都缴了,你不觉得干得太过火了一点儿吗?”朱赫来严肃地问这个不爱多说话的码头装卸工。
潘克拉托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们经过协商才缴了他的枪,是他主动要求我们这么做的。这小伙子是个好同志。我们把所有的情况跟他一摆,他就说:‘同志们,我没有权利让你们搬走门窗。捷尔任斯基同志命令严禁一切盗窃铁路财产的行为。这儿的站长跟我结了仇,这个坏蛋老偷东西,我总是阻拦他。要是我让你们把门窗拿走,他准会上告,那我就得到革命法庭受审。最好你们先缴了我的枪,再把东西赶快运走。要是站长不上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于是我们就这么办了。我们又不是把门窗往自己家里搬。”
潘克拉托夫看到朱赫来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笑意,就补充说:“朱赫来同志,要处分就请处分我们吧。千万别为难那个小伙子。”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往后可不许再发生这样的事,这是破坏纪律。我们有足够的力量通过组织程序打倒官僚主义。好了,现在谈谈更重要的事情吧。”于是朱赫来详细地询问了匪徒袭击的情况。
在离博雅尔卡站四公里半的地方,筑路的人们正愤怒地挥动铁锹,猛砍坚硬的冻土。他们要劈开挡道的小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