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穗穗被都云谏的冷淡模样唬了一跳,一时间微微愣住,蓄起的泪意减退,抽抽鼻子,看着都云谏那张温润淡漠的脸,哽咽道:“相公,我错了。”
不管怎样,先认错再说。
都云谏垂在一侧的手指尖微曲,随即轻笑一声,垂眸嗤道:“掌柜的请自重,莫要胡言,你我孤男寡女,这话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平白让人误会。”
“在下不过路过此处,投宿一宿,难不成还得搭上清白?”
丢下一纸没有头尾的书信和放夫书,一句错了就能原谅吗?
当然不能。
他可不是那般浅薄的人。
恰在此时,宋来财安顿好马匹,带着罗生几人去房间,几人刚从后院出来就听见夫妻二人的迷之对话。
几人僵在原地,宋来财头顶一排问号,这人不是东家的郎婿吗,怎的这般说话?
罗生看向乔七,眼神示意道,这就是两人要说的话?
乔七一脸不可思议,公子千辛万苦从京都跑到南疆,为的就是说这?
难道不应该是夫妻二人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互诉衷肠相思吗?
严祁也皱紧眉头,不解的看向僵执的夫妻二人,一头雾水,公子怎么回事,上次来都要书信辞官留下陪着夫人的,今日是怎么了?
都云谏面上带着疏离的浅笑,眸子却一片晦暗,让人看不透。
罗穗穗眨巴着眼,眼泪沾湿了眼睫,粉色的唇瓣翕动,却没能说出话来,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都云谏,记忆中他确实和今天的模样差不了多少,温润随和,可却又好似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