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参悟这件事,也花了许多年。
直至如今,她内心毫无波澜地将毒药喂进丈夫的嘴里,让他此生除了乖乖臣服以要得一颗药丸缓解疼痛之外,再没有任何法子活着。
她赢了。
有时,沈夫人也会专程去铺子附近瞧一瞧,许诺结盟的小辈许京煦曾仔细拜托过她,请求她多多照顾的那女子,温翎歌。
这个小姑娘,忙碌,倔强,在努力地经营一个自己的铺子,挣一个自己的前程。
有时,温翎歌会收到一只鸽子,打开简单的纸条,里面往往会写着几个字。
不是圆圈,是隽秀挺拔的字。
“平安,勿念。”
温翎歌匆匆一看,只会心一笑,又转身忙碌起自己的事。
沈夫人有时从马车掀开帘子路过,又放下帘子,嘴角轻快惬意。
马车轰隆隆地载着她,在淮扬郡的街道上飞驰,她现在几乎接管了丈夫的一切生意交际,成为了淮扬盐商沈氏真正的主人。
一切牢牢攥在自己手心的感觉十分轻快,沈夫人心想,即便她母族富贵,但在真正遇事时,也绝无可能冒着得罪大人物的风险为她出头。
她必须自己做这个大人物。
沈夫人想,无论是她,还是温翎歌这样的女孩子,现在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