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不耐烦道:“朕要你说,你便说,休得扭捏!”
黄安一凛道:“那奴才便说了……钱公公……或许做得出来……”
文帝眼神中透出一缕失望之意,冷笑道:“这狗奴才,枉朕对他如此宽恩,甚至在证据确凿之下,力排众议,无惧朝野议论,将他保住,他就是如此回报朕的……他对得住朕!”
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低吼出来。
黄安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极力压抑心中的恐惧,跪蹭到榻前,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你鬼嚎什么?”文帝心烦意乱。
黄安抓袖擦拭眼泪,抽泣道:“主子爷,我等都是没了根子的人,也就是仗着主子爷您的恩宠,否则连个人都算不上。钱公公纵然有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但他是最感念陛下您恩情的人,决计不可能对陛下您有二心呐。”
文帝寒声道:“被称千岁,将祖坟建如皇陵般,如此还不算有二心,那是不是非得等到他穿上龙袍那一天,才算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