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罗多很天真的答道:“是啊。凭他的票子,是不是你能借我一笔大数目?”
“拿他五万法郎票据来,我去跟一个叫髙勃萨克的商量,要他利息低一些。他要有大宗款子存放是好说话的;我知道他现在就有。”
一二破产前夜
皮罗多好不伤心的回到家里,还没发觉那些银行家把他当作羽毛球似的拋来抛去。倒是公斯当斯心下明白,款子是借不到的了。已经有三个银行家回绝,大家对一个象副区长这样显著的人物,还有不打听清楚的么?所以法兰西银行也不会有什么希望的。
她道:“还是想办法把票子展期吧。去找你的合伙老板克拉巴龙先生;凡是月半到期的债主,你都得去跟他们商量展期。商量不通,再拿包比诺的票据去贴现还来得及。”
皮罗多垂头丧气的说道明天已经十三了!”
用他仿单上的话来说,他是多血质的人,情绪和思想的波动对他是很大的消耗,必须靠睡眠来补足。赛查丽纳带父亲到客厅里,把埃罗作的一支很美的乐曲《罗梭之梦》,弹给他听,给他解闷。公斯当斯坐在他身边做针线。可怜的家伙把脑袋倒在沙发背上,每次睁开眼睛望老婆,老婆都挂着温柔的笑容。他就这样的睡着了。
公斯当斯道:“可怜!不知有多少苦难等着他啊!要他顶得住才好!”
赛査丽纳看见母亲哭了,问:“哎,怎么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