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家伙,”她回答道,好象要笑出似的,“我看你在做梦呢。”说完,她已经缩回身去,把窗子砰地关上了。
安德罗乔这时候绝望了,知道他的钱已经落到别人手里再也要不回来了,这一下可把他气疯了,他想,跟她们讲理既然没用,就要用蛮力来挽回损失;于是他拿起一块大石头,只是朝着大门砸去,声势比前更凶了。
附近给他吵起来的人只道他是一个捣蛋鬼,故意编了一个故事来跟屋里的女人胡闹。又恨他这样拼命打门,闹得人家不得安宁,都涌到窗口来,就象当地的一群狗向一只生狗狂吠似地向他呵叱道:
“人家是规规矩矩的女人,你这样半夜三更在她门前讲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实在太下流了。看天主的面上,可怜的家伙,你省事些,走吧,我们要睡觉呀。假使你跟她真要算什么账,明天再来算吧,不要整夜吵得人家不得安宁。”
在这规规矩矩的女人的家里,不想还有一个彪形大汉——安德罗乔方才可并没见过——这时候也许听到邻人这样说,胆子壮了,就来到窗口,用粗暴的声音吆喝道:
“是谁在街上闹?”
安德罗乔听到这声音,抬头望去,也看不真切,只看到好象是一个凶狠的家伙,长着满脸黑胡髭,一边还在欠伸揉眼,象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安德罗乔有些慌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