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萧璟沉默未语。
直到这时，才转回身，看向门外走远的墨颢旸。
想起方才墨颢旸的那个眼神。
那是多么干净的眼神。
过了这么多年，墨颢旸的眼神还是如小时候那般纯澈，一点都没变。
这样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倒是他墨萧璟……
墨萧璟眼帘微垂，心中感慨万千。
当初那个爱护墨颢旸、宠着墨颢旸的九皇兄，已经变成现在的修罗死神。
也难怪墨颢旸对他的兄弟之情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墨颢旸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皇宫被送去封地，封地虽不比皇宫，虽然早早被排除在了皇位继承人之外，但封地没有尔虞我诈，墨颢旸在封地，可以完全无忧无虑的生活。
正是因为墨颢旸太过于天真单纯，皇帝为了保护墨颢旸，才会给了他这样的安排吧？
可是，一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孩子，如何能够理解，是怎样的磨难，能将当初那个温暖美好的九皇兄，变成了如今的修罗死神呢？
既然他无法理解，即便墨萧璟再怎么解释，又有什么用？
墨颢旸，不会明白的。
而且墨颢旸心思单纯，墨萧璟也不希望这些残忍的事实，污染了墨颢旸的目光。那是墨家皇族之中，唯一的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