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呻吟道,“从来没有。”
“怎么回事?你还给他算过命哩,”普伦蒂斯先生说,“不记得了吗?”
她那双老年人的充血的眼睛里,闪过一线绝望的希望之光。她说:“如果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只是为了算命那件小事……我算命是为了慈善事业。”
“当然,我们明白这点。”普伦蒂斯说。
“还有,我从来不算将来的事。”
“啊,要是我们能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
“我只算一个人的性格。”
“还有蛋糕的重量。”普伦蒂斯先生说。希望突然全部破灭。现在再要保持沉默已经太晚了。
“还有你们那个小小的招魂术表演。”普伦蒂斯先生继续欢快地说,就好像他们俩是在开玩笑。
“那是为了科学。”贝莱太太说。
“你们那一小伙人还聚会吗?”
“每星期三。”
“缺席的人多吗?”
“他们都是私人朋友。”贝莱太太含糊其词地说。好像又转到安全的话题上去了,她举起一只抹了香粉的胖手,整了整帽子。
“科斯特先生现在……很难再来参加了。”
贝莱太太谨慎地说:“当然,我现在认出这位先生来了。我被他的胡子搞糊涂了。那是科斯特先生开的一个愚蠢的玩笑。我对此一无所知。我离开他们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