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大门。”
津纳医生没有提出给他钱,他只是透过玻璃对尼尼奇说,他曾给他的父亲看过病。“当他疼得太厉害时,我就给他药片吃。”
“小圆药片吗?”尼尼奇问。
“是的,吗啡片。”
尼尼奇把脸贴在玻璃上,考虑着。人们可以看到思想像鱼一样在他那半透明的眼睛里游动着。他说:“真没想到是你给他的药片。他常常痛起来时吃一片,晚上也吃一片。吃了这药片他才能入睡。”
“是的。”
“我该给我老婆讲的事真是太多了。”
“酒呢?”津纳医生提醒他。
尼尼奇慢吞吞地说:“我离开时你们若是逃走了,我就要倒霉了。”津纳医生说:“我们怎么能跑掉呢?门上了锁,窗户又太小。”
“那好吧。”
津纳医生看着尼尼奇走开了,郁郁不乐地叹了口气并转过身来。“现在可以了。”他说。他叹气是因为他又失去了安宁,斗争又重新开始了。他那该死的责任要求他尽力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