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床褥的手指微微收紧,身上的力气却渐渐放松了几分,靠在他半敞的胸膛上,二人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阵阵滚烫。
耳畔,是他灼热的呼吸,扫在她耳畔,
“阮阮,小时候,我以为我同大家一样。”
听到他胸膛阵阵起伏,谢青阮环紧了少年劲瘦的腰身,听他娓娓道,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虽然大家都一样的有父亲,有母亲,却也可以不一样。”
譬如,别人的父亲和母亲会从小教他们识字、学习规矩,而他的,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想将他推给那些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久而久之,那些下人们看出了风向,也就对他不甚热络起来。
“再后来,母亲便走了。”
她走的时候,很是欢喜。
她穿了平日里只有出席宫中盛宴才会穿的漂亮衣裳,那些衣裳,他从未见她在府中穿过,就好像,他和父亲不配看到一样。
想到这,萧韫似是讽刺一笑,听的谢青阮有些心疼,她抬起脸,眼尾泅着微红看向萧韫,指腹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摇头说,“萧韫,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
不开心……
萧韫沉沉叹了声气,眼眸是微微阖着的,可唇角却保持着原先的弧度。
片刻后,他捉住她的手指,细细地揉搓着,开口说,“阮阮,那些事不会让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