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她站在温柔的月色下,美丽得恍如一场花筵。
他轻轻点头,凤眸里盛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收着下巴,长发如流泉一般倾泻下来,好似照影的半开莲花,他才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提着灯笼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云芍药目送着他远去,回来的时候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儿,手指绕着长发打圈圈,脸颊上不自然地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窝。
少女歌声清甜,犹如夜莺一般婉转动人,夜色顿时就像蘸上了一层糖浆。
屋里面的宋墨之抬起了头,刻木板的动作顿了顿,那片水雾朦胧般的眼里,极快地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
随即他又低下了头,继续刻起了手中的木板。
如果两人真的假戏真做、日久生情,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次日一早,云芍药起得比往日还要早,用完早膳之后,就让张大伯拉着马车去了镇上。
马车在迎客酒楼的门口停了下来,云芍药下了车,伸手扣了扣迎客酒楼的大门。
此时尚早,街道上一片冷清,她的叩门声显得响亮而又突兀,却没有引来多少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迎客酒楼的大门变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小二揉了揉眼睛,对门外的云芍药说道:“你找谁呀?咱们酒楼还没开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