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呼吸开始变得费力,大脑缺氧,一片空白。我像是盗窃被抓现行的小偷般颤抖着向病房外慌忙逃窜,直到抵达走廊的尽头。
半开的玻璃窗扉外,爬山虎叶片上的水珠被路过的风吹落,一滴滴变成无声而落的泪。
似乎青春的雨季也是这样,在潮湿的暧昧随年岁消退过后,我们都很快成长为不动声色的大人。但偏偏有那么一个人,她像风一般,一出现就会唤醒记忆里积蓄的所有雨滴。
然后那些年牵手的画面、泛红的脸,还有她冲你微笑的眉眼,统统混杂在不再新鲜的空气里,一口气从脑海中倾泻而出,凝结成温热的眼泪。
二
那故事不美丽,来得也不合时宜
十六岁的时候最讨厌教室里枯燥无味的读书声、透过坏掉的百叶窗投射到课桌上的斑驳光影,还有空气中飘飞的粉笔尘埃,那些动态事物在特定时刻都像被按下了延迟键,使人瞄一眼就昏昏欲睡。
那时候,数学课代表方思佳是我的同桌。
很难想象这个年代还会有对老师那般听计从的人存在,因为那几年逆反心理和自我意识觉醒太过的我非常我行我素,不想听的课总是打瞌睡,不想写的作业就会留白,自己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所以对老师的劝告只是选择性听听,综上所述,成绩当然一塌糊涂。但方思佳就跟我完全不一样了,她是标准的好学生,漂亮干净,穿整洁的校服,一心学习,还奉数学老师之命对测验成绩常常吊车尾的我采取了各种惨无人道的监管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