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太小看他陆世偃栽培的闺女。
当然，所有的轻视都会付出代价，哪怕是帝王亦如此。
“老将军果真厉害。”芸娘是发自内心说这句话的，还不忘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满脸的感激之情。
陆世偃悠悠的叹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阿瑾回来的，可你该明白，她现在……不只是谁的女儿？而是北国的栋梁，是天下百姓的倚仗，是这江山社稷的中流砥柱。”
“我当然清楚，老将军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只要是为了陆将军，我便什么都愿意，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便已心满意足，只要他安好，万事足矣。”
芸娘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说得情真意切。
陆世偃也相信，芸娘不远万里而来，不是为了搅乱这一场局，坏了陆瑾的大事。
两个年过半百之人比肩而立，眺望着远处，各自心中畅想。
“等到北国江山安定，这天下……不需要阿瑾再担起什么责任，她便可自由。到时候不管他去哪，都任由选择，谁也不能多说半句。”陆世偃这话似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芸娘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