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余凤遥可是个暴烈脾气,若是知晓当年那个秉信忠直的穆遥兲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撒下漫天大谎,不知她会如何看待?”
聿姵罗禁不住再次大笑,满脸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聿沛馠勃然变色:“你可莫要悖言乱辞,横行逆施!且穆掌门也从未同揽月有过何逾越之举,断不可妄加罪名!”
“没有逾越之举?”聿姵罗锐利的眸子一眯,冷眼回瞪着聿沛馠:“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信,他一个从不轻言许诺之人竟然为了殷揽月诓哄了全天下乃至师父,你却想让我相信,他对殷揽月没有半分情谊!聿沛馠,你们同为男儿,且问问你这许多年的夜里又是如何熬过的?”
“我——”
聿姵罗话中有真意,聿沛馠欲辨已忘言。
聿沛馠不得不承认聿姵罗所说不假,自从当年殷揽月离开阆风山后杳无音信起,木樨宫里就变得格外凄清冷落。
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聿沛馠自窗前遥望着天上皎月,任夜风吹来一丝冰凉,让他孤独到如同沉入到深渊里的心能得到短暂的沉寂。
聿姵罗漫不经心地瞥了聿沛馠一眼,继续说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当初咱们无人下山赶赴㭎鼓盟会时曾途经墉城的酒馆‘浮生寂’。”
聿沛馠轻扯嘴角,待理不理道:“那又怎样?”
聿姵罗有意拔高语调,提醒他道:“浮生寂里有一独特的解愁之酒,名唤爇心香。寻常人何来苦涩难耐,但受情所困、哀哀欲绝之人品来确实清泠甘爽,幽香溢出。当时咱们无人一同饮下爇心香时,你可注意到过遥兲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