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茶房领班说,“你搬不动吗?”他正拼命地要把它搬起来,但是这时他放了手。
“不行,”他虚弱地说。
这人看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问。
“我想是病了,”赫斯渥回答。
“哦,那你最好去坐一会儿。”
他照做了,但是不久病情就迅速加重。看来他只能慢慢地爬进自己的房间了,他一天没出房间。
“那个叫惠勒的人病了,”一个茶房向夜班办事员报告说。
“他怎么啦?”
“我不知道,他在发高烧。”
旅馆的医生去看了他。
“最好送他去贝列佛医院,”他建议道,“他得了肺炎。”于是,他被车拉走了。
三个星期之后,危险期过去了。但是差不多到了5月1号,他的体力才允许他出院。这时他已经被解雇了。
当这位过去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经理出院慢步走进春天的阳光里时,没有谁会比他看上去更虚弱了。他从前的那身肥肉已全然不知去向,他的脸又瘦又苍白,双手没有血色,全身肌肉松驰。衣服等等加在一起,他的体重只有135磅。有人给了他一些旧衣服--一件廉价的棕色上衣和一条不合身的裤子。还有一些零钱和忠告。他被告知该去申请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