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那儿,”德发日太太说着,朝着杀人的地方稍微摆了摆手,“她们已在那儿给我留了位子,我的编织活也带去放在那儿了。我是顺路来拜访她的,想见见她。”
“我知道你没安好心,”普罗斯小姐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们俩说的全是自己的本国话,谁也听不懂另一个说的是什么。两人都警觉地注视着,竭力想从对方的神情举止中揣摩出那些听不懂的话的意思。
“在这种时候她躲着不见我,这对她没有好处,”德发日太太说,“忠实的爱国者都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见她,去告诉她我要见她。你听到了没有?”
“即使你那双眼睛是吊床的吊车,”普罗斯小姐说,“我可是张英国式的四柱大床,你休想动我半分。休想,你这歹毒的外国婆子,我对付得了你。”
德发日太太一点也听不懂她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不过,她明白自己受到了轻慢。
“笨女人,像头蠢猪!”德发日太太皱起眉头说,“用不着你来跟我啰唆。我要见她。你要么去告诉她,我要见她,要么给我躲开,别挡住门口,让我进去见她!”说着,怒气冲冲地用右手比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