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交错的伤痕在手腕上出现,犹如树叶凋零只剩枝干的树木,在太阳落山天空将暗未暗之时,光秃秃伸展出的枝桠,灰暗不已。
如宝蓝的瞳孔骤然一缩。
它想要收回左手,却被骆伽牢牢握住。
骆伽这回倒是有了兴致,另一只手慢慢按了上去。
指腹接触到伤痕的一瞬间,如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
它眼中的柔波也随之剧烈晃动,像是狂风袭来,在原本平静的海平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仿生人也会受伤么?”骆伽问,指尖顺着痕迹游走。
如面上现出某种不知世事的茫然来,它盯着骆伽的手,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另一边,姜颂声胸前越发灼热,那掩藏在风衣之下的胸针犹如被火烧灼,滚烫的温度透过衬衣直烫到他心底。
他不由地伸手进入另一只口袋。
里面放着最后一枚胸针。
此时,这枚胸针也变得烫手无比。
他以为自己的皮肉都被烫伤,可当手从口袋里退出,却是完好如初,没有一点被伤到的痕迹。
“骆伽!”姜颂声喊她,“时机到了。”
骆伽还握着如的手腕,“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