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细细一想不无道理,自从陛下登基后,以他为相国,文臣武将依附不少,渐渐形成了淮西集团,那些文人倒也罢了,那些武将仗着功勋,打着自己的旗号,倚功犯法,凌暴乡里,惹得各地官员十分不满,多次上报朝廷,引起陛下警觉,前些时日,皇上与他聊天之时,还说要效仿郑国子产铸刑鼎,将刚刚修编的大明的法律条文铸到鼎上,公布于众,令国民周知凡是功勋犯法,也处以斩刑。当时他以晋国叔向指责子产的一番话,“民知有辟,则不忌于上”,“民知争端矣,将弃礼而征于书,锥刀之末,将尽争之,乱狱滋丰,贿赂并行”,而且预言“终子之世,郑其败乎”劝服了皇帝不要这么做,现在想想,自己身边积聚了这么多飞扬跋扈的淮西将士,如何不引起陛下的警觉。
想到这里陡然惊得一身冷汗来,原来皇帝那个时候,就对自己起了疑心,可怜自己兀自不知。
刘伯温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当不得真,不过如真如我所言,陛下为了后世子孙顺利接管朝政,而对有功之臣多方打压,只怕引起庙堂恐慌啊,这个只怕皇帝没能想到啊!”
李善长道:“陛下这一次,只怕不知打压功臣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