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用疑惑的眼神反复端详沉默的我,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专心致志地对付着鸡翅,好像这是全世界最要紧的事。
『二』
自从你退出我的生命之后,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情人节、圣诞节、七夕这些概念,除了商场的短信会提示我××节来临,全场×折之外,我根本不觉得这些节日跟我的人生有什么关联。
邱致言曾经戏谑说:“孙心怡,我最喜欢你不争风吃醋的个性了,将来我要是没有人要,我就娶你算了,高兴吗?”
我失语地看着手舞足蹈的他,过了半天,说了一句让他含恨而终的话:“你没人要,凭什么要我做慈善事业?”
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我转过脸,看着教室外面浓郁的香樟树,再也懒得答理他。
阳光洒进教室,光线中有灰尘飞舞的轨迹,我伸出手去,它们停留在我的掌心。
邱致言不知道,很久以前,我也是个爱争风吃醋的人,与他眼里那些庸俗不堪的女孩子别无二致,就连一对普通的锆石耳钉,我也舍不得让给别人。
如果没有那对耳钉,我想我也不会认识你,我们的人生也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就像这地球上无数条直线一样朝着自己的方向无限蔓延,永远不会有交叉。
然而就是那对锆石耳钉,它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那种神奇的力量在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叫命运。
那时候我才多大,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