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身要走,回头看了年轻的侄女一眼。
“这国家,要么是皇帝的国家,要么成为权臣或权宦之国,要么成为皇后与外戚之国。从来没有一个‘丈夫’和‘妻子’联袂控制的天下。”她说,“喜欢那样的人,一辈子也不能让他知道啊!若是让他知道,他也不会感激,反而会算计你的爱情对他有多大好处,你会输得一干二净。”
她说出这话时,冷漠而尖刻,素盈却没有惊讶——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因为那人做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做。
钦妃果然不再来。
皇帝遵守他的诺言,一直顽强地活着。素盈再也没有亲眼见过他。
所谓的许愿,果然只是心里的虚妄吧……她却忍不住对他说了出来。这样荒唐的一个笑话,她却郑重无比,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只能活一年。
想起这些,她觉得自己恨他——他没有给她一丁点辩解的机会,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一丁点信任她。
有一天,真宁屈尊亲至,绷着面孔告知:“崔秉仪死了。”